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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兵】激怒利猫的十种方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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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了好几天 结构调来调去语言也怪怪的···我在写什么??????


利威尔从没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猫化的身份,他把这个全怪在埃尔文头上。

 

怪埃尔文让自己太过于松懈,长期紧绷的神经在平和生活中放松得不成样子。利威尔没想到自己能在其他人面前保留着人猫两种形态,更不用说猫化入睡人形起床了,而且还是在人类的怀里。这样舒心的生存状态本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利威尔不受控制地发起抖,弓着腰,在埃尔文伏在床底询问他晚上要买什么回来时惊恐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应该信任人类,这是母亲去世前对他的忠告。她的生存的年龄以猫来算能算长寿,但是作为人却是红颜薄命。母亲干瘪的身体长时间蜷缩在床上,在生命最后一刻痛苦地抑制着呻吟,挣扎直到停止呼吸。她没有太多的临终遗言,至死还是维持着人类的形态。利威尔算是读懂了,直到最后也不要舍弃自己作为人的部分。人类能凭自己的能力劳作,赚取微薄的生活费,过上平淡的生活。一个能挡雨的屋檐,带着温度控制的房间,透着温热水汽的浴室,这些人类的日常,却都是猫的奢望。如果是人类,最好还能认识些朋友,能和他们互相倾诉,互相依偎,扶持着过着日子。利威尔曾经是这样认为的。

 

他努力以人类身份生存了很长一段时间,也认识了可以信任的朋友。两个人同住在狭小的房间里,偶尔喝一次廉价的酒,对方会拍着桌子说自己有钱了会让彼此都过上好日子。苟富贵,勿相忘。利威尔听不懂对方说的狗啊猫啊的醉话。只知道两人关系好到冰箱里只剩下一小块瘦肉也会剁成肉碎分着吃,两人盛着大碗米饭伴着咸的难以下口的一小团肉碎。在寒冷的冬天手肘贴着手臂狼吞虎咽,利威尔隔着碗里升腾的热气不真切地看着他的伙伴,觉得这真是难得的朋友。

 

他就这样松懈地露出了尾巴,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分享的秘密,轻描淡写地说可以凭着这点弹跳力和灵活度做些高空作业的体力活。利威尔看透了对方压抑着恐惧发青的脸,但是他安慰自己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接受这个身份。只需要简单守住秘密,利威尔会为更好的生活努力,而且他们还是彼此口中的朋友。

 

利威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药,醒来后被电击的侧腰灼烧般的疼。他隔着黑色牢笼能看见自己曾经的伙伴哆哆嗦嗦从马戏团负责人手里的接过钱,再看向他的眼里全是惊恐。笼子的缝隙很窄,但看守人没想到他有那么瘦,饿了三天后利威尔从笼子缝隙艰难地挤出来。他的友谊被残忍的剥夺,与此同时失去的也有他生而为人的权力。

 

一旦变成猫进行生存,就很难再回去。他没有衣服,没有钱财,缺乏重新以人生存的可能性。而转眼就是隆冬,利威尔走在阴暗的巷道,抬头看向被电线切碎的天空,接着就感觉到初雪掉落在自己鼻尖。

 

没办法,只能委曲求全一段时间,做一只家猫度过这个冬天。利威尔找了个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公寓大楼,拖过一个纸箱子就蹲在了里面。作为一只有理智的猫,利威尔比较倾向于选择家庭主妇或者女高中生当自己的主人。原因只有一点,这两种人看起来干净。

 

把前爪搭在纸箱上,友善地轻轻晃动尾巴,在对方伸手挠下巴时眯眼发出满意的呼噜声。利威尔不需要练习,这些行为都是猫的天性。撒娇非常有效,顺着毛摸了两分钟后,女高中生二话不说抱起纸箱子就往家里跑,利威尔在箱子里被颠地几乎要吐出来。终于停下后利威尔隐约听到对话声,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就正对上埃尔文蓝的透亮的双眼,中年男人认真的表情就像是接受了一项光荣又艰巨的任务,“相信我吧,我会给他幸福的。”

 

利威尔心里一阵恶寒,刚刚在箱子里被颠地翻滚的胃又闹腾起来。

 

糟糕的感觉一直延续到他踏进埃尔文的家门,混乱的房间与埃尔文看似整洁的外表格格不入。口口声声会悉心照顾猫的承诺也只是偶尔倒上猫粮,看电视吃着薯片时闲着挠一挠猫,顺便把手上的盐搓在毛上。遇到工作忙的时候埃尔文腾不出手就直接上脚踩着利威尔的背,利威尔想要上口咬,捧着埃尔文的脚闻了两闻还是作罢。这样的生存状态持续了两周,利威尔越来越没了脾气,自暴自弃地化作人形清理了猫砂,懒得计较埃尔文从不铲屎的事实,妥协地自己去用抽水马桶。

 

两人间的相处随意的显得有些亲密,一直以来互相折腾的关系也充满活力,直到被利威尔的人形状态打乱了节奏。埃尔文估计也是这样认为的,利威尔蜷缩在床底,难以克制地想起埃尔文临出门前趴在床边的难过表情。那时他顾不上西装外套蹭上地面的灰,轻声问晚上应该买什么东西回来吃,接着又说,对不起,利威尔。

 

埃尔文太久没有帮他梳理毛发,自然脱落的短毛刺得他浑身难受。利威尔梳理着自己的身体,不由带着点委屈,这身躯带着猫的本能也带着猫的寂寞。说好要照顾我的人是你,但又这样拒绝着彼此间的接触。

 

利威尔听到开门声,停下了舔的动作。埃尔文提着一大袋菜挤进了门口,带着想被表扬的表情看了利威尔一眼,今天似乎是把能考虑到的食物都买回来了。然而埃尔文的脸在一瞬间转红,又急匆匆的关上了门。

 

“对不起,”埃尔文隔着门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不是故意打扰你舔蛋蛋的!”

 

利威尔现在不计较顺毛的事了,他只想变成人形再给埃尔文来一巴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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